三、夜色阑珊
夜色深沉,在汽车大盘的无数次震荡和摇摆后,利空消息在两车内弥漫,大家纷纷要求操盘手择机入市。
两车的操盘手果断采取行动,一起下了沈海高速,进入到福安市区。
车停后,大家鱼贯而出,四处寻找可以跟进买吃的地方。
在一个小巷里,大家分头占领了四个小吃店的大部分席位,人未坐下,吆喝声已此起彼伏,仿佛都是刚从熊市里解套跑出来的大户一下子又钻进了牛市,一个个神情激动,迫不及待、不加选择的买入吃进。不大一会儿,吆喝的声音沉寂下去,唏唏嘘嘘、哧哧溜溜喝汤吃面的声音又从四下浮了起来。
不多时,大家吃足灌饱,一张张脸上红光四溢。踱出店来,大家相互打着哈哈,各自腆着肚子,心满意足地朝车子走去。
饱餐后的颠簸仿佛是一种挑逗,就象满腹经纶的士人投身到动荡的环境中,恨不得将所有才华都施展出来。
汽车在弯而陡的路上盘旋而上,三原色开始用他的记忆指挥司机师傅行进。
夜已经很深,偶尔闪过的灯光象困兽的眼睛,而黑暗就象一张无法挣脱的无形的网。
车灯在黑夜的深处焦虑地冲突着,对于前路,三原色的记忆也开始模糊起来。
当车来到一个小村时,夜已经深得似乎沉睡过去了,在四处惊扰之后,终于有人从一个楼上的窗户探出头来,可惜这人并不是当地的,他在我们的问询之下,转身摸索出地图,然后费劲地向我们比划了一番。
车重新上路。在寂静的山路上几经周折后,我们终于找到了去坑底村的机耕道。汽车在机耕道上,以时速低于十公路的速度象醉汉一般蹒跚前行。在充分地演绎了摇摆和动荡以后,我们终于到了预期的露营地——坑底村。
四、人声顶吠
扎营的时间一如之前所料,又是凌晨两点以后。
之前被狐狸轻视的村狗们终于用它们的吠声捍卫了自己的尊严。他们一阵紧一阵的吠声让狐狸不得不收回自己的话:还以为现在的村狗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,只会贪睡,不会看门呢,看来我错了。
路旁是一座废弃的房子,许多同学决定不搭帐篷,直接在房间里铺上防潮垫钻进睡袋耗掉这残缺的小半夜。房间里有不少稻草,让那些房间充斥着浓重的家畜气味。好在入住的同学都不同程度地存在嗅觉上的缺陷,他们对绵软的稻草堆十分满意,一个个忙不迭地一头扎进去,惬意的鼾声随即在各个房间飘散开来。
房前的空地上,不少同学还在忙着搭帐篷。不多时帐篷搭好,大家各自入帐准备歇息。
村狗们似乎还没适应这些半夜入侵者的声息,仍长长短短地乱吠,甚至还步步向帐篷区靠近。这让搭睡在路旁的一位男同学十分不安,他殷勤地和着狗们的叫唤吠了几声,估计想用这种独特的外语和村狗们套近乎。
但狗们明显听出了他语言的不纯正,当即报以更猛烈的狂吠,并大有对他讨伐之势,该同学吓得伸手从帐篷外捞了几个石头,往狗吠处一阵狂砸。狗声仓皇,渐行渐远,渐渐地消失在意识的深处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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